“进来。”魏语冰道,“驸马这两日做事操劳,你给开一副安神的方子。”
“是。”王仁和答道,唐虞年却弄不清楚语冰在做什么,这府医不给自己看病吗?稍稍一抬头,看见语冰沉着冷静的脸庞,唐虞年觉得心安不少,两只小手稍稍松开被子反手紧紧抱住了魏语冰。
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,魏语冰此刻却顾不上,又道,“本宫记得今日该给本宫请平安脉了,近日天气燥热,本宫身子也不爽,王大人还是仔细给本宫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王仁和提起药箱,半跪在床前,拿出一方锦帕,“臣请先给公主号脉。”一双手缓缓伸了出去。
直到王仁和说了一大堆病症后出房间煎药,唐虞年都不敢相信,“他不是府医吗?”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此刻号脉的根本不是语冰,就算再不懂,她也知道这两个人的脉搏在大夫眼中是有很大差别,更别提此刻的自己按着他说得就是气血不足,身体亏损严重,需要好好调理。
“他知道也不会说出去。”魏语冰笃定道,不等唐虞年再详细问,魏语冰道,“年年小时候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也不看大夫?”
在唐虞年的记忆中,原身很少生病,即使有为了省下医药钱她也尽量不去看病,好像只有一次瞒着母亲戴上斗篷穿上粗布衫去看诊的经历。
公主和驸马大婚,婚前是要请平安脉的。这自然被原身收买,所以便什么也没查出来,所以直到刚刚这位太医一说,唐虞年才知道原来她是真虚啊!
折腾一番,又喝下一碗汤药,唐虞年总算是能安心睡上一觉。不过她睡得很浅,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,一醒来就发现语冰还躺在自己身边。
自己一动,她就醒了过来。见唐虞年的气色似乎好了一点,魏语冰放心不少,又道,“以后要好好调理身子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唐虞年忙应着,旋即又追问道,“府医煎药就不会引人怀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