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传来这句宁中则的怒喝,让在场所有人皆是脸色大变,看了嵩山派门下的作为,再听到这句怒喝,他们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?
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,怒视着史登达,喝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太欺侮人了。”
史登达对定逸微微躬身,道:“定逸师伯恕罪,我师父传下号令,说什么也得劝阻刘师叔,不可让他金盆洗手,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,因此多有得罪。”
岳不群上前几步,沉声道:“祸不及家人的规矩,便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后辈都知晓,嵩山派如此行径,岂不坏了江湖规矩?”
“况且金盆洗手乃是刘师弟自己的事,你嵩山派左师兄不希望刘师弟退出江湖,最多也只能提出建言,哪有强行逼迫的道理?”
岳不群这几句话一说,场中群豪皆露出认同之色,点头不已。
定逸师太附和道:“岳掌门说得不错,刘贤弟金盆洗手,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,老实说,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。”
“可是人各有志,他爱升官发财,只要不伤害百姓,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,旁人也无权强加阻止。”
有岳不群的支持,刘正风心下有底,朗声道:“众位朋友,非是刘某一意孤行,今日左师兄竟如此相胁,刘某若为武力所屈,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?”
“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,刘某头可断,志不可屈,这手,刘某洗定了。”
说完,便大步走到金盆前,双手往金盆中伸去。
“且慢……”
史登达大喝一声,正要上前阻拦,谁知岳不群身形一晃,眨眼间已拦在史登达面前,凝声道:“史贤侄,你不觉嵩山派欺人太甚了么?若你再无故阻拦,岳某不才,倒要替刘师弟主持个公道了。”
便在刘正风双手即将碰到盆中之水时,突然银光闪动,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。
岳不群眼中精芒一闪,瞬间拔剑出鞘,唰唰一连两剑挥出,却让旁人看得满头雾水。
岳不群这两剑挥得毫无道理,似是随手对着空处挥出两剑,不知是何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