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长风道：“当然不是，贫道不在天上，不在地下，亦不在人间。”

崇祯道：“那真人又在哪里？”

罗长风微笑道：“贫道在过去，在现在，在未来。”

崇祯几人脑子里现在几乎是一团浆糊，眼睛都快冒出圈圈，唯独阿九能明白罗长风之意。

真人本就从其他世界而来，自然不在这方世界的天地人三界。

而他行走诸天万界，各个世界的时代不尽相同，他既可以去往三百多年后的胡八一时代，也可去一千八百年前的战国时代，可不就是身在过去、现在、未来吗？

明明是很简单的事，经他之口一说，莫名其妙的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，阿九现在都有点想笑。

崇祯讪笑道：“真人之言玄之又玄，我等凡夫俗子难以领悟，还请真人指点。”

罗长风轻叹一声，道：“皇上无须领悟其他，只需明白，所谓上天，指的便是此方世界之天道。”

“天道自诞生伊始，便已定下这天地万物，三界六道众生之命运。”

“天意不可违，天道定下的命运不可改，也不可变，故而一些修习卜算之术者，可测算未来命数，窥得一丝天机。”

“但唯独有一个例外，所谓大道五十，天衍四九，人遁其一，是为一线生机，而贫道……正是大道五十中遁去的那个一，也就是这天地众生的一线生机……”

“天道管不到贫道，贫道却有逆转乾坤，打破命运之能，阿九是贫道的有缘人，贫道正是要助她逆天改命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罗长风重新看向张至发，道：“所以，尔等日后莫要再提什么天佑大明，更无须再求上天保佑，因为这与被人卖了，还帮人数钱无异。”

“贫道之所以要助有缘人打破命运，令天道意志因陷入混乱而消亡，便是希望有朝一日，众生的命运能掌握在自己手上，自己的命运由自己去创造。”

“贫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，一个人的命运，注定他一生穷困潦倒，那么他此生无论怎么奋发图强都没有用，就算暂时得到了一些，最终都会因天意而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