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牡丹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。
这下台下的文人和富豪们都炸锅了,白牡丹不是不会笑,但轻易见不到她“演出”时对台下的观众笑,人家走的是“冷美人”的路线。
“看到没有,她,她冲我笑了!”一个富豪叫道。
“哥们你看错了,她明明是冲着我笑,看来我每天都来,终于打动了她。”
“你们几个别臭不要脸了,一群穷得只剩下钱的家伙!白小姐分明是在对本公子笑,本公子的文才在三江县也是数得着的,白小姐佳人爱才子,合情合理。”
“呸,老子就是钱多,你咬我啊。”
“老兄,他咬你多没意思,还是……”
“停!为什么这么耳熟?这话你曾经说过一次吧?”
“难道不对吗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你说的是,有些说法永远都不会过时。”
这些人吵吵嚷嚷,知县王好古并不在意,只是微笑着看台上的白牡丹。这算什么?京城里那些家伙比这疯狂多了。说到底,咱们大齐朝不管有钱人还是文人墨客,加上既有钱又有才的比如本县这样的精英,好的就是这一口。
白牡丹收敛笑容,缓缓坐到瑶琴前面,伸手拨动琴弦,厅内迅速安静了下来。
开玩笑没问题,可也得尊敬人民艺术家嘛。
白牡丹弹了几个音节作为前奏,张开樱桃小嘴,轻轻唱道:“红藕香残玉簟秋……”竟然是秦行之刚刚念给她的那首词,而不是事先说好的,王好古王大人的诗词。
王好古微微皱眉,心说百花阁这是怎么办事儿的?若不是说好今夜唱的是本县的诗词,本官公务繁忙,哪有时间听那些杂七杂八的唱词?
但很快王好古就坐直了身子支愣起耳朵,所有注意力都被白牡丹的声音吸引过去了。
好一首一剪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