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的名字倒还有印象,乔西。丰乳翘臀,爱冲人笑,长着一副惯三的妖孽模样,可系上围裙拿起锅铲,不安分的眉眼沾了油米酱醋,被迫寡淡下来,又是个标准的人/妻。

三人一行刚走进小院不久,便有人出道相迎。

“乔老板。”沈之渝近前几步,还不忘牵起落在自己身后走神的卫莱,她微笑道,“久违了。”

乔西热情地与沈之渝相拥,但这个亲密的举动无论时间或是力度都保持在一个礼貌的范围内,仿佛两人默契地达成了彼此互存某种顾忌的协议。

乔西感慨说:“可不久吗,你一走就走五年,给我打下手切菜剁肉的小姑娘都结婚嫁人回老家了,才算盼到你回来。”

“小田不干了?”沈之渝的诧异,泼墨似的零零碎碎点在她锐利的眉眼间,不细品都品不出来。

卫莱心想,沈老师这样的人,不悲不喜惯了,兴许哪天被媒体爆料看破红尘遁入空门都不足为怪。而乔西与她显然并非一条道上的人,竟相交不错。

乔西一面和沈之渝叙旧,一面将人往楼上引。菜馆为了营造时空交错的氛围,不仅在院里停了两辆黄包车,上下楼梯都做成木质的空心状,感觉虽有了,但安全系数低,三不五时地摔了些熊孩子,客人便会来投诉。

乔西宁可客源流失都不愿对楼梯进行改造,旧之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,从乔家祖上传承到她手中,少说两百来年了,哪能说改就改?

“小田想接着干,但她嫁了个好归宿啊。小伙子瞧着斯文,却挺硬气,觉得开饭馆掂锅下厨是糙汉干的事儿,不舍得媳妇儿辛苦,不让她干,说自己一个人能承担家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