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崖边,气温低,海风大。
泉把小蛋糕放下后,就将被吹得冰凉的手揣进了卫衣兜里。
父亲赋予他的千手血脉,让他拥有足够维持一整天写轮眼的查克拉。但写轮眼长时间运作下来,泉还是感到了不适。
所以这个时候他就将写轮眼合上了。
崖边光线昏暗,除了头上一轮圆月外,附近再无别的光亮。因而泉收起写轮眼,视线再次模糊后,黑暗立刻吞噬了他的整个视野。
想来再使用几次万花筒,他就会彻底失明了。
所以回到那边之后,他尽快找一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,将舅舅的眼睛换过来才行。
脑中思绪乱飞,将回去后要做的事情再次排演了一遍后,泉忽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嘶……”他明明来之前给自己加了件外套来着,没想到还是这么冷。
泉都快被冷风吹得没知觉了,可他等的人却还没到。
再等五分钟吧。
他对自己说。
这样的想法生出后,在兰堂墓碑前沉默许久的泉,竟然自言自语起来,感觉就像在和长眠者聊天一样。
“太宰先生说,我这么做其实完全没有必要。”泉絮絮叨叨着,“但是我不觉得。守着一个希望渺茫的目标,不停地追逐寻觅,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,我得给自己的离开画上一个‘圆满’的句号。”
他去疗养院的时候,没有刻意避开监控,甚至好几次与搜索到疗养院来的港黑成员擦肩而过。只是他一副标准的男生打扮,根本没有人将他与之前的那个泉联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