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地,中原中也突然生出一种想法:这幅样子才是泉真正的模样。
但正如他曾经对泉说的那样,无论哪一面,都不过是泉的一部分而已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抽烟呢?”
中原中也双手垫在脑袋后面,舒舒服服地躺在草坪上。
“我会抽烟,但抽这样的纸卷烟是第一次。”泉冲他笑了笑,然后伸手比划了下,描述说,“你知道那种细细长长的,可以填充烟丝的烟杆吗?在花街里抽的就是那种。我还有两个专门帮我捧烟灰缸、烟丝盒的侍女。”
侍女?
中原中也听得咂舌。
泉曾经短暂地提过他的过往,但说来都是令他痛苦的,所以中原中也从没想过追问。
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泉突然跟他说起了曾经在花街的经历。他语气轻松,还专挑有趣的事情,好像是在讲述别人,而不是自己的故事。
当然,一些有时空和年代差异的地方,都给他模糊过去了,没有讲得太过详尽。毕竟解释起来很麻烦,而且又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那会儿被限制在花街的泉,能够讲述的,要么是周围发生过的事情,要么就是别人讲述的。这个别人,除了游女们外,就是那些经常来找他的男人们了。
中原中也听着听着,觉得不对。
这小混蛋的追求者这么多的吗?
他不知不觉把这话问出了口。泉碾灭抽了没两口的烟,笑嘻嘻地说:“当时有个夸张的说法是,我的追求者能从我所在的那家店,一路排到京都去。你说多不多呢?”
“……”中原中也坐起身,一把勾住泉的脖子,将他勒在怀里,没好气地说,“你还挺得意是吧?”
“这说明你没亏呀?对吧?”泉稍微挪了挪身体,往中原中也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就这样赖着不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