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这么近,泉甚至能嗅到淡淡的须后水味道。
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中原中也的下巴,然后沿着下颌线一路探到了耳后,捏住了他的耳朵。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物一样,说:“您的耳朵有些烫。”
“……”小混蛋。
泉好像还想说些什么,话头却猝不及防地被截住。
冰冷的皮手套搭在他脖颈的动脉处,让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捕食者咬住了要害的猎物,随时都能被对方拆吞入腹。
这种被凶物盯上的危机感,让他头皮发麻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与皮手套上的冷意相反,对方交换过来的气息灼热得好像要将他烫伤。
泉之前捧着对方脸的手不知不觉地穿过头发,绕到后面,最后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对方很克制。考虑到他胸口上的伤,没有将重量全部压下来,动作很轻也很温柔。饶是如此,泉没多会儿就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。
分开后好半晌,他依旧气喘吁吁地靠在对方身上,半天没说话。
中原中也用鼻尖蹭了下他的头发,忍了忍,没忍住,笑得身体一抽一抽,颤动不停。
“……哼。”被嘲笑的泉不高兴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,不过没用力。一点都不像是撒气,倒像是撒娇。
中原中也浑身一僵,撑在椅背上的手蜷了又松,松了又蜷,隐约还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。
扭头一看,发现这作乱的小混蛋正满脸无辜地看着他,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样。
“……”他还是没忍住在泉的脸上揪了一把,没好气地说:“还装,还装?嗯?信不信我……”
泉有恃无恐地冲他笑:“哎呀,我胸口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