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便宜了‘借宿’的柳九柠几人。
她飞快将那些枯枝收捡,堆成堆, 整干净一小块地方,便从马车上把那几个特地买来垫坐着的棉花垫子摆放到地上, 招呼帝王坐下。
随后又指挥着石青, 把干粮、烧水的小锅以及专门熬药的药壶与特制的几个小支架都一一搬下来。
做完这些, 柳九柠才发现自个堆起的那堆枯枝变得更高更大, 再一看,原是那赶车的男人手脚利落的将周围都收拾个干净。
她刚抬步打算走过去。
便见着那男人拍了拍带着灰尘的衣服,快步走到马车旁,轻声细语的说起了些什么。
很快,对方就扶着个脸色苍白的漂亮夫人下了马车,左右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俩瞧着约莫五六岁生得玉雪可爱的孩童。
一家四口那仿佛不是住破庙而是归家的温馨感,让柳九柠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庙里,而应该在屋顶。
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!
便转身,在驴车上摸到了那件特地为帝王所准备的挡风套装。
柳九柠抖了抖手上的披风,三两步朝着帝王走去,开口说道:“姐姐!你这病还没好,可不能见风。来,先把裹一裹上。”
“夫人,天有些黑了千万小心脚下。”
“这里风大,夫人可有觉得不舒服?衣物可还合适?不然我再去马车里取些厚实的?”
“夫人先坐下……”
柳九柠听着耳边一声又一声的‘夫人’以及伴着细碎咳嗽声声轻柔的‘相公’,看着眼前沉默且面无表情的帝王,默默闭上了嘴。
虽然都是夫妻。
但这其中的差别大到天涯海角那么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