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田一直以为罗小凯是那种什么都很懒散，提不上劲头的人，却在一瞬间看到男生眼神中一亮即逝的光芒，那些推脱的话和那些对女生的嘲讽瞬间都失去了冷漠的色彩。

森田一直觉得的，什么都不懂的的人，是他们，然后现在，起码应该少一个他，多一个自己。

“是不是很恐怖？”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，森田认出是黎可的哥哥黎佐，却不敢回答。

但是对方似乎也没有想要求得一个答案似得，“我和母亲说了，把小可下学期转到别的省市的初中。”

“哈？”森田愣住，然后说不上的感觉，原本那些担心和不安都变换成了奇特的不甘。

“那黎可本人知道这件事情么？”森田问。

“她当然不知道，”黎佐轻笑，“要不然又要大吵大闹了……但是小凯知道。”

森田想起那天黎可近乎悲哀的情感，罗小凯来自己店里的过场，还有莫名其妙恢复很好的两个人的关系。

那些片段断断续续拼凑出一个男生的情感，带着不可说出的凉意。

当然不敢说什么是对的，什么是错的，或者说，这种事情已经发生，那就没有什么正确之说了。

这种感情一旦开始就是错误。在这个城市角落安然落户，在等待一个人的店长；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，一脸无所谓的正太罗小凯……他们都经历着森田连想象都想象不出的选择，然后留给自己一个美丽的幻想，悲哀的事实。

为什么要这样呢，生活？

森田并不清楚，然后看着罗小凯死鱼眼地伸手戳女生的额头，一脸的无所谓。

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，”森田皱眉，然后有点疑惑地看向黎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