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她不是唤醒睡美人,陪伴她一生的良人。
银筝静坐良久,久到她已经将沈轻微过去点滴回忆了两遍才起身,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女孩,终会成长,独当一面。
房间静谧,窗外偶尔传来犬吠和虫鸣,银筝起身,帮沈轻微合上窗,最后看眼床上睡着的沈轻微,转身离开。
走到院子时远远看到何乾坐在那里。
何乾身边是一张小方桌,两个椅子,两个酒杯,一壶酒,还有一碗花生米,听到身后有声音,何乾头也没回的说:“来坐。”
银筝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,何乾转头:“轻微睡了?”
“嗯。”想到沈轻微赖皮样子,以后再也看不到,听不到她甜腻腻的叫自己师姐,银筝莫名红了眼眶,她一向稳重,不在人前表露半分情绪,现在却控制不住,银筝别过头,掸掉眼角水花。
何乾轻叹,低头要给银筝倒酒,银筝抬手:“师父,我喝不下。”
“罢了,师父也不勉强你。”何乾说:“银筝,你一直都很有主见,师父没有干涉过你的决定,但是这次,师父破例了。”
可惜破例也迟了,银筝已经种下生死蛊,无人可解,沈轻微这两天大限将至,也就是银筝离开的时间。
两人心知肚明,只有轻微那个小傻子还乐滋滋的,这也是银筝想看到的,她希望自己离开前也能看到快快乐乐的她,而不是哭着的沈轻微。
都说她有情有义,其实她自私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