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叔被她逗笑:“说什么胡话,你师父有几个徒弟你会不知道?从小到大,这阴阳门,不就是你一个臭丫头。”
臭丫头。
她看向师叔,弱弱反驳:“你才……”
话还没说出口,脑海里突然出现声音,那人说:“轻微,以后不得对师叔无理。”
她顿了顿,师父看她:“轻微,你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她看向师父,突然眼睛一红:“好奇怪。”
好奇怪,她心底涌上莫名的感觉,一阵突如其来的悲伤笼罩她,让她难受的吃不下饭,她放下碗筷,师叔微诧:“生师叔的气了?”
不是的。
不应该这样。
师叔不应该是这样的,师叔应该是严肃,动辄对她惩罚,很严厉的,不该是这样。
她蹭一下站起身,跌跌撞撞往外走,迅速跑到房间里,又在整个阴阳门里乱撞,胸口郁结的情绪逐渐加重,憋的她喘不上气。
到底忘了什么?
沈轻微猛地从床上坐起身,额头上满是细汗,一张脸煞白,呼吸不稳,正在喘息,身侧突然传来声音:“怎么了?做什么梦了?吓成这样?”
她转头,看到银筝坐在床头,正从桌上拿帕子给她擦汗,侧脸虽然平静淡然,但动作轻柔,目光温和,沈轻微刹那红了眼睛,鼻尖一酸,她哽咽:“师姐。”
银筝不明所以,还没说话反被沈轻微狠狠抱住,攥紧了腰,勒的她有些呼吸困难,她蹙眉:“轻微?”
沈轻微闷在她怀里,眼睛发红发涨。
她想起来,想起来忘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