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轻微和银筝到宿舍楼下,黎沅父母还在闹着,硕大的横幅挂在树上,老两口一个捧着大照片,一个靠在树下抽烟,烟雾缭绕,香烟味道熏天,路过的学生无不用手掸了掸烟味,沈轻微睨眼男人,男人脚边两个烟盒,无数烟头,男人眼睛猩红,脸苍白,头发乱糟糟的,胡子拉碴,看着很久没有打理过,女人也是脸色发白,瞳孔无神,似是被抽去精神力。
黎沅是独女,对这对夫妻的打击,不由更大一些。
老两口身边还站着宿管,年纪稍大的宿管阿姨面带不忍,安慰老两口:“大姐,您和大哥出去吃个饭呗,钱我给你们出了。”
妇女充耳未闻,依旧麻木的站着。
沈轻微瞥开视线,同银筝往宿舍楼进去,宿管见到忙哎哎哎叫起来:“两位不是学生吧?”
银筝点头,淡淡道:“是老校长让我们过来的。”
“啊!”宿管想说什么看眼四周孩子,忙拉扯两人到旁边:“两位是大师吗?”
大师?似乎旁人总会这么说,沈轻微点头:“嗯。”
宿管拍拍胸口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她说:“我带两位进去?”
沈轻微侧目,同银筝很小声的说:“都没个负责人吗?”
温热气息洒银筝耳垂边,如热热的夜风,银筝的耳垂在暗色下泛红,她轻咳:“可能已经下班了。”
沈轻微看眼手机上的时间,确实不早了,她点头,随银筝身后进了宿舍。
刚进去就感觉一阵凉意,不属于天气的寒冷,沈轻微体质阴,比旁人更能早察觉,她抬头看眼四楼,垂眸想几秒,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