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跟你提过的你父亲的军牌。”傅诚庭将黑色的小盒子推给唐满,“他的那枚军牌被炸毁了,这是后来我申请重新做的,现在交给你。”
唐满打开盒子,黑色丝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枚银色拇指大小的军牌,上面刻有国旗,底下有一行编号,那是父亲生前的警号。
由于工作的特殊性,他们的名字及照片无法像其他警种一样挂在荣誉墙上,他们所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能保护家人。
唐满小时候不理解,明明获得荣誉还不能公之于众,跟她辛辛苦苦拿到钢琴证书却不被允许拿来炫耀一样让她不理解。
很久后她才明白,有些荣誉只能默默无声的消化。
唐满摩挲着崭新的军牌,指腹在一排编号上一一略过,梦里抱着她的男人纯黑色作战服胸口处同样是国旗下一排编号。
是谁?
谁在抱着她跑向哪里?
后面又有谁在追?
唐满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,许是最近得知了太多以前的疑惑,她发现一直以来的梦境竟然都能在现实中找到蛛丝马迹的联系。
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。
那种抓不住摸不着却又隐隐感知到的感觉让人有些抓狂。
唐满干脆不去想。
终归是梦罢了,大概是最近接触了太多以前的事情,导致她经常性的将一些细微的东西与梦境联系起来。
从书房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,姜蕴阑热情的邀请唐满留宿。
唐满推辞不过,只好答应下来。
姜蕴阑为唐满准备了新的床单被褥,就连枕头高度都是亲自精挑细选过的,只是缺了套睡衣。
“穿小韵的,”姜蕴阑看向一旁一脸严肃研究门锁的傅韵,“去拿套干净的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