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明安翡翠色的眼睛里是一层阴霾,她好像是自言自语道:

“我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, 我很喜欢我的母亲和弟弟。”

这样的表白好像很苍白,何明安艰难地组织起破碎的语言, 道:“阿清,你要相信我,我很喜欢你。”

她话音刚落, 前面行驶的轮椅倏然回过头, 席一清用力抱住何明安的腰, 额头抵在她的腹部。

“乖嗷,你向我证明什么,你现在所拥有的成就, 可以把过往的痛苦全部洗清。”

这句话虽然有失偏颇,但对何明安来说就是事实。

何明安瞳孔一震, 手指放在席一清的脑壳上, 每根手指都在僵硬, 施展不出来力气, 虚虚覆盖在她的发丝上。

“阿清……”

席一清浅笑着握住她的另外一只手,在空旷旷的走廊上甚是扎眼,她的嗓音如流水,道:

“你大可放宽心, 若当时真的为了救母亲,以卵击石,被那群地痞流氓给抓到了,亦或者是弟弟高挂的头颅让你没有心思继续读书,或许你的这一辈子都会在平庸中度过,更有甚者直接香消玉殒了也说不定。”

言素素并不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,她只能用自己的理解来安慰这只受伤的大狗勾。

何明安的手指猛然一缩,把人抱着回去了病房中。

她眼瞳中赤红一片,哑声道:“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出身肮脏,低劣粗鄙,配不上你。”

言素素奇怪地看着她道:“你这叫什么话,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么?”

何明安的眼眶湿漉漉的,碧绿色的眼睛是被水洗过的的祖母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