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花受宠若惊,满眼都是玄参温柔如星河的眸子,搜肠刮肚道:

“祝愿娘娘和夫人百年好合。”

玄参在小花头顶上揉一把,笑道:“这才像话。”

立刻又来了一个小男孩,耍着鼻涕道:“姐姐我也要摸头。”

府邸内,祝鸣渊和祝半雪坐在一桌子上,按理说蓝音景应该在寝室里披上红盖头等她,但考虑到二位都是女性,且民风开放,不拘礼也可。

言素素一身红色喜服,凤冠霞帔,用金线和孔雀羽毛绣成,在夜色下异常闪烁。

祝鸣渊无奈道:“夫人别再喝了,别像上次秋风湖山庄似的……”

难得的大喜日子里,祝半雪坐在蓝音景身边,手上的酒杯一刻也没有停下来,望着天上皎洁完美的月亮,耳边是百官熙熙攘攘的攀谈声,一时间有点恍惚。

祝鸣渊扶额:“阿雪别喝了,半坛子了都。”

他常年忙碌于政事,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用来休息放松,手上的酒顿时没有了滋味。

光是看着红光满面的两个新娘子就安心了。

在朝廷中总是有写老古板,认为驸马必须是男性,亦或者嫌弃蓝音景的出身不够,但这些消息在传到蓝音景耳朵里之前,全部被清理干净了。

他们辛辛苦苦站到没有人可以超越的位置上,去为国家鞠躬尽瘁,忍受常人不能及的孤独,颁布下不知道结果的令条。

祝半雪望着月亮时常想,如此辛苦图什么,若连心爱的姑娘都不能保护好,那这一切是不是缺少点什么。

祝半雪握住宽大袖子中蓝音景的手,眼中迷离笑道:“你开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