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兴学回忆起那晚的情形,十年寒窗苦读兄弟俩虽然身世差距极大,但平日里有说有笑,丝毫察觉不到隔阂。

耿兴学刚写了一篇策论,兴高采烈要把内容给郭文斌看,他们所住的客栈环境不算好,墙与墙之间没有隔音,或许是夜深人静,郭文斌说话没有顾虑。

耿兴学停在门口刚想要敲门,忽然间里面一个陌生男人开口,“试题拿到手了,绑了一个花魁,外加六百两黄金,奶奶的,小爷我的家底都快要被掏空了。”

耿兴学心中骇然,只听郭文斌说:“我也买到了,来对一对?”

他道:“有了题目,再买通考官,这次稳了,等走马上任后,把这些钱全部赚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?”

二人相视一笑。

次日耿兴学有意询问郭文斌,“贤弟,昨日晚上我找你,结果听到你房中有人,可是小偷?”

郭文斌神经一紧,仓惶道:“或许是小偷吧……”

耿兴学多了一个心眼,发现家中有背景的考生手上几乎都有一份考题,也都说买通了考官,但是绝大多数寒门考生井不知道,依旧在仔细看书备战考试。

耿兴学整个人都垮了,他不敢和寒门学子说出真相,只能坐在街边啃馒头。

耿兴学不指望眼前的聪慧小姐帮忙,光是能说出郁结在心中的苦闷就已经足够了,“你我不过是蜉蝣撼树,在真正的权利面前,一切都是螳臂当车。”

言素素:“在绝对的权利面前,考|试|作|弊的人死路一条。”

耿兴学吃惊地看着她,“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
言素素:“我当然知道,你好好考试,大可放心。”

说完言素素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,“好好考试,当上官后,替我的小店多开后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