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中的祝半雪并不知道蓝音景用何种方法想到了这计策,只觉得异常恐怖,若没有用在正途上,在数年之后必然会掏空国家的财力,变成一个完全的空壳,到时候难以监管,千里之堤毁于蚁穴。
祝半雪撩开帘子看到为了一百两银子大打出手,亦或者到处借钱买高点的市民,手上是几乎提不动的点心,大量的粮食被堆砌在墙角,任由老鼠和乞丐啃食,甚至连一些乞丐都将讨来的钱用来抽奖,只为了遥不可及的一百两银子。
简直是荒唐至极。
若是所有民众都不事生产,把兜里的银钱用在这虚无缥缈的概率上,未来会变成什么样?
秋华道:“糕点铺子又出了新玩法,消费达到一定额度后,不必每日来铺子购买,会由专人送小球去府中私自开奖,哎呀殿下,你看!”
“竟然公开招聘店员小二,那岂不是——”
祝半雪:那岂不是有钱人家可以随意左右开奖的人选和额度。
祝半雪险些把袖子中的荷花酥捏碎,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蓝音景有这种才能究竟是之前不显山不露水,还是灵机一动开窍了?
祝半雪绝不可能把有威胁的人留在后院中,也不可能整日带在身边,可如果对象是蓝音景,她又不得不思虑再三。
马车很快抵达府邸,祝半雪没有惊动任何人,让秋华下去休息,她独自一人进入了清风堂,站在寝室外面静静往里面看。
满心的疑虑在此刻得到了释放。
红色床榻上的姑娘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,红绳子被虚虚绑在手腕上,身上盖了一件薄纱,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光洁肌肤和身体的起伏,
下腹部被放了一个枕头,而房间里却空无一人,好像是个等待公猫的小母猫。
因为药物的作用全身变成了粉红色,而身体上还留着白日被打过的红,仅仅是一阵微风,便能让身上过多药物的姑娘哭泣流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