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言素素却浑然不知,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,晚风轻吹过檐角的铃铛,分不清是铃铛更好听还是姑娘的声音更好听。
女子的寝室分外讲究,里头燃着雪松混合着绿茶香, 帐幔一层一层放下,隐隐绰绰地更叫人想要干坏事。
言素素的动作仅指于握住祝半雪的手,没有继续折腾了。
可就是那冰凉的手在祝半雪感觉中却滚烫如烙铁,她不敢挣开也挣不开。
睁眼到天亮。
身旁的小姐却呼吸沉静,陷入了安眠。
长公主殿下从来都不相信自己强娶豪夺来的女子,会甘心为她所用,从前的蓝音景骄傲如孔雀,高扬着脑袋,谁都不放在眼里,她却能看出她心中的寂寞和苦涩。
为此她愿意给予这姑娘无限的纵容。
但一次一次的寒心让她认清了事实,可以得到蓝音景的身体,却得不到蓝音景的心,若得不到心,那身体又有何用?
祝半雪心脏一跳一跳的疼,她几乎怀疑自己也患上了心疾。
由于右手腕被蓝音景握住,祝半雪不敢动弹,一夜下来半边身体早就麻了。
等到金乌初升,蓝音景才睁开眼睛,她面带红晕,腾的一下缩回抓住长公主殿下的手,害羞地将身体缩成一个小团。
目光躲闪恐惧,“殿下,昨夜是我无礼了……”
祝半雪一腔郁闷在蓝音景的恐惧下被憋在心中。
她微微调整已经麻了的半边身体,彻夜未眠使她的脸色有些凝重。
“音音,你有所求便直说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