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闲珺轻嗤一声,甩甩手里的信封。

“这是我十几年来的束脩。”

乍一听这话没问题,楚留香还在想,西门吹雪是认下这个师父了,但再一琢磨,味儿不对了。

呃,这难道是在表达不满?

季闲珺一眼看出他在想啥,趣儿笑道:“他这是记仇了。”

你能让西门吹雪记仇也是一种能耐了,因为在此之前西门吹雪不需要记仇,他拔剑!

楚留香想到这里,嘴角一抽。

你还笑?还笑?也就是西门吹雪拿你没办法,不然……不然……好吧,他拿你没办法本身就是一种本事。

楚留香心累的想着,西门庄主不像是会在这方面计较的人啊?再看一眼季闲珺嘴角到现在没放下去的弧度,他默了。

这可能就是这俩师徒的情趣。

搞不懂,搞不懂!

一面念叨着搞不懂,一面把自己摔到床榻上。

这么多天总算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,楚留香觉得等会就算天塌地陷自己也不带醒的,可事实上,当划破夜晚的那一道不与寻常的剑光闪现时,他不可避免的睁开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