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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驸马好气度。‘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’我也敬驸马!”萧舒安本想逗林秀出糗的,却没想到她竟然做出如此令人惊艳的诗,诗中的豁达,洒脱的态度,正是一直以来她欣赏林秀的地方。

林秀虽然是背了首诗。但这诗很应景,和林秀的性情倒也贴合。林秀本身也是一个洒脱,自信,且豪迈的人。但是此刻面对大家的夸奖,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“其实这诗也不是我写的,是我做梦的时候有个诗人在我梦里写的。我就记住了,今天就背出来了。”

“国师太谦虚了!我做梦怎么就没有人给我背诗呢!只是国师不让诗篇外传,实在可惜了!这么好的诗,理应流传千古。”刘恪有些遗憾。

“哎,我林秀何须靠作诗流传千古啊?单单一个变法,我就会被写进史书的。”林秀又饮了一樽酒道。

“要是别人说这话,我可是忍不住痛扁一顿了。不过既然是国师你说的,我只能佩服了。哈哈哈!”何莘也喝了几樽酒,情绪逐渐高涨起来。

“但是话说回来。”林秀又说道:“史书如何记载,记载了谁。又何须在意呢?一切人为的,都是主观的。我不在乎进不进史书,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。四个字!”

林秀比出四个手指,人已经有点不稳了,显然是刚才连喝几杯酒,有点上头了。

“问心无愧!”林秀有点大舌头的说道:“人在做,天在看。”她指了指天上的月亮,“明月知我心!沧海桑田,不过一瞬间而已。”

她摇摇晃晃的起身端起酒杯。对着月夜道:“惟江上之清风,山间之明月。耳得之而为声,目遇之而成色,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。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!”她转身举杯对着众人,朗朗道:“而吾与子之所共适。嗝!”

说完,打了个巨大的酒嗝,身上的皮裘大衣滑落。萧舒安起身扶住林秀,又帮她披上大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