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位大臣,试问谁能说出在座的大臣哪位是庶民有功而升官加爵的?”
“对!”又一位大臣跳出来说话:“不仅有功赏,无功也裳!吴奉常有何功劳?竟然身居奉常!还有刘少府有何军功?竟然可以跨越立下赫赫战功的罗都尉,身居少府!”
朝中虽然被贵族垄权,但也是分氏族党派的,一些小氏族早就不服大氏族长久霸占要职了。若是无论贵贱,只论功业,他们反而是支持的。
刚才还偷笑的吴准,其可却紧张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密的汗。更紧张的是刘少府,此刻被当众拿出来在陛下面前羞辱,谁能不心虚。但吴准到底是丞相的学生,心理素质强大:
“哼!变法的风险如此之大。要是失败了,你一个赵国人,拍拍屁股就走人了,可是周国可跑不了。你张张嘴皮子就要变法,谁知道你有几成把握!”
沉默许久的陈云简终于忍不住说话了:“林廷尉到桃乡体察民情,身居险境只身一人远赴蛮戎。回来时灰头土脸,身穿粗布。敢问在座的谁又能做到如此?
谁去过边关百姓家?谁只身去过蛮戎?论政可以,诛心过了!”
此话一出,众大臣内心不免灵活了起来。丞相之子帮林秀说话,这是何意?难道丞相支持变法?
陈固其实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不是一条道,只是没想到分歧的这一天来得这样快。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感。
“嗯!”丞相只能装出正直的样子,道:“吴奉常论证诛心,有失风范。”
大臣们不懂丞相父子是何意,一时间不敢多言。
吴准一看老师都说自己了,就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。只得低头认错:“吴准一时语快,口不择言,还请廷尉原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