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老爷子让人把温父从外面接进来,男人一脸倦容,背上是伞来不及撑住被淋上的雨滴。

“进来坐吧。”老爷子指指一旁的座位,没什么开场白,他也不好奇温父为什么迟到,他只想快点把自己在意的事情解决。

“抱歉,那个会是真的走不开,我已经尽快了,这边开来的路上路也是……”

“你对迟到的下属是列的什么准则来着。”老爷子打断他的解释,“无条件无理由零容忍,是这样说的吧。”

言下之意,你都这么要求自己下属了,就少找那么多借口来解释,迟到就是迟到,这是不能改变既定事实。

温父脸色一下不好了,他觉得今天老爷子的情绪不对,虽然他一直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。

“沐白呢,这孩子好长时间不愿意接我电话,我见见她。”温父搓搓手坐下来。

“我让她在里屋带着,我先和你说两句。”老爷子端着热茶抿上一口,茶杯放回桌面的同时用不痛不痒的语气开口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家两个画画的女人都很丢人啊,还是说你不光是看不起我们家这两个,还觉得全天下搞艺术的女人就活该被你们学商的男人做笼养鸟?”

他语气平平,话语中的字眼却一个比一个扎人,温父一下连呼吸都紧了。

“挣钱好啊,挣钱才有饭吃,所以你们这类人就天生高贵,是吗?”

他轻飘飘一个问句,堵得温父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了,心里也明白过来,今天整这一出是为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