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自问也是刀口舔血之辈,就算是睡觉也抱有十足十的警觉,但一个个被弄成这样居然还毫无所觉。

这根本不是本事不够的问题吧!这压根不像是人能使出的手段啊!

哪怕是点了睡穴,被绑住,倒吊,扒衣服,赤身吹了一晚上夜风他们也不可能全无所觉。但真正情况就是没有一人发现自己被转移了位置,甚至在被叫醒的时候还以为在自家床上呢。

这有可能是人办到的吗?

这么多人总不可能都睡成死猪吧?

至于下药这等说法,嗤,他们总不至于分辨不出来。

小心的更是偷偷找大夫看过了,结论就是他们被这么绑着睡了一夜,睡的还特别死,连自己被扒光了都不知道!

也因此,如此不受控制的经历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一次之后,他们怎么可能不敬畏顾生玉如同敬畏他们谷主。

若不是王谷主的笛子每天都响着,相信他们对顾生玉的畏惧之心会更高。

顾生玉进入客栈抬脚就上了二楼。

杭州水乡的客栈总透出一股子雅致的味道,客房里的窗户打开,外面就是水道小桥。小贩坐着小船漂过大街小巷,有人买东西就踩着仅够踏足的正方形竹排灵活的划到岸边儿,递上东西,收取钱财。

而且屋里的摆设也多是柔色,麦青色的帷幕悬挂在床边。黑色的桌子被擦的十分干净,桌面一壶茶四个茶杯,还有一盏夜间点起的油灯。

东西是有些少,但能满足上房这个比下等房多出三倍价格的,是一侧墙面被画上的假山流水,形象逼真,寓意深远,能让居住的人观赏到笔触下的逸趣横生。

可以说整间屋子里的空旷,都是为了给这幅画留下欣赏的空间。

王遗风之所以会选择这间房,也正是因为这间上房里的墙壁上绘有苍山洱海,云生鹤翅,其景象之磅礴,很难想象会出现在一家小小的客栈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