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飞惊淡道:“若是顾先生愿意,狄飞惊自然会留下你,不管多久。”
“哈!”顾生玉的嗓子像是多日没有喝过水一般干哑,他发出难听的笑声,摇摇晃晃的起身,边喝酒边走向门外,“免了吧,再呆下去,可会给你惹来麻烦。”
狄飞惊垂着头,眼角余光瞥到那道穿着早已看不出雪白底色的长衫的人,他在门口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。
无风无动,极为了得的轻功身法,看情况居然已似入道!
顾生玉的精气神明明都非常差,但从这武功上看,居然还更高了!
简直难以置信,狄飞惊想着,世间惊才绝艳之辈到底还要出多少?
这样想着,他不由的回忆起那个体弱多病,却能使出一手惊风细雨刀法的病弱身影。
不知他在雁门关外可还好,心愿是否已经实现?
将手中一页纸烧掉,狄飞惊神情波澜不惊,屋子里多了个人还是少了个人,都不能影响他云清风楚的安然气质。
……
银钩赌坊。
这里没有酒池肉林,却有着世上最疯狂的灵魂!
怎么个疯狂法?
赌坊里的人们对着骰子,牙牌,双六等等赌具红着眼睛,一天之下就可倾家荡产,卖妻卖子!
如果说这还不算疯狂,又有什么才是疯狂?
今儿的银钩赌坊人依旧那么多,每个人满脸狂热,不像是来赌这大大小小,而像是来杀人的!
也就是这样火热的气氛,让玉天宝走进来的一瞬间,眼睛亮了一亮。
他好赌,是个赌徒,作为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的儿子,自然不会赌得发生倾家荡产,卖妻卖子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