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小区,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门上,上面贴满了广告,已经快要看不出门原本是什么样子的。

纪郁柠直挺挺地站在门前,手里拿着房门钥匙。

她已经在门前站了有一分钟了,不知道该用钥匙还是该敲门。

两个小时的时间,足够收拾行李,出发前往机场。

等她回家发现人不在,追去机场也追不到人。

这是一次大胆的决定。

是一场风险投资,前路可能是花团锦簇,也可能是万丈深渊。

她在赌。

赌方白会信她说的话。

钥匙上的猫挂件轻微摆动着,猫尾巴栩栩如生的晃着,似在催促纪郁柠快点开门。

纪郁柠眸光深邃,几秒后,拿着钥匙的手动了动。

选择不敲门,似乎是在担心门内没有给她开门的人。

钥匙转动之际,猫挂件磕碰在了门上,发出一下又一下发闷的“砰”“砰”声。

宛如纪郁柠的胸腔下的心跳。

打开门后,客厅里空无一人,纪郁柠站着没有动,她的视线率先落在了餐桌上。

盘子没有被动过。

纪郁柠垂下头,拿着钥匙的手骤然攥紧,眸光渐渐转成了阴郁,悔意也慢慢从眼底涌出。

还没等纪郁柠做出该有的反应,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情绪。

如同被刺破的气球。

“怎么不进家?”

方白躺在床上,听到动静后从卧室出来,结果没看到纪郁柠,只看见了大敞的门,往前走了两步,才看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人。

纪郁柠僵硬地抬起头,当方白出现在视线时,绷着的肩颈顿时松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