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瓶已经被纪郁柠立在了桌上。
方白食指与拇指弯曲成字母c,放在酒瓶旁由远到近的挪到眼前,闭着一只眼比划了下后, 手举到纪郁柠身前,“我只喝了这么点, 哪里多了?”
纪郁柠低头一瞥,方白双指间的距离还没两厘米。
方白以为眼前的人会出声反驳她, 但对方默不作声地转过声,消失在她眼前。
方白心中没由来嗔怒,她之所以喝酒, 还有另一个原因:
纪郁柠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对付原主,而原主就是她,她就是那个倒霉蛋,为了纪郁柠好她又不能阻止事情发展, 只能眼睁睁看着纪郁柠慢慢成长, 最后炮灰她。
照现在进度来看, 她把人家当崽崽,人家只想把她宰宰。
酒精作祟, 将人体内的悲凉无限放大,方白脑海中的念头千回百转, 她想:如果告诉纪郁柠她不是本人, 她是不是就不用被炮灰了?!
想法很好, 方白愉悦地眯起了眼。
纪郁柠拿着酸奶走到餐桌边,就看见方白两颊娇红,撑着脑袋望着她, 双眼蒙了层氤氲,看不清眼中情绪。
四目相对, 纪郁柠看到方白被红酒润到水涔涔的双唇翕动,“有件事我要告诉你……”
方白全然没意识到后面要说的话有多重要,醒来会不会后悔,方白舔了下唇说:“其实——”
话说半截,方白右脸突然贴上了一片冰凉。
冰凉凉,发热的两颊被冰得瞬间失了温度。
方白打了个激灵,头向后仰。
离远了那片冰川似的东西后,喃了句:“好凉。”
纪郁柠做了一个与她年龄符合的行为,将从冰箱拿出瓶身还泛着水汽的酸奶,恶趣味地贴到方白脸上。
这完全是纪郁柠下意识的行为,只因她看到方白的双脸红晕着。
当方白一边喃着好凉,一边又把另一侧的脸贴向酸奶瓶,寻找降温点的样子引得纪郁柠唇角上扬时,纪郁柠才察觉到她做了什么。
唇角的笑意霎那间泯灭掉,纪郁柠把酸奶塞入方白手中,冷声:“喝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