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是副研究员,研究所不允许副研究员单独开展项目,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?”

这是研究所写在白纸黑字上的明文规定,一个项目的开展需要高级研究员签字的申请书,需要研究所高层的首肯,需要若干副研究员和助理研究员的支持,从来就不是一个副研究员单打独斗能做到的。

这是他们所有人进入研究所之前都签字承诺的,现在专门拿出来说,在戴诚听来无异于羞辱。

“那么……你向上面递交申报书了吗?你真的如实描述这个病毒的特性了吗?”戴诚垂下头,但是眼神紧盯着眼前的人,像是走投无路的毒蛇,终于张开嘴露出了獠牙。

“师姐,你本身也没有遵守研究所的规定,我只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。”
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伦理公约写得清清楚楚,任何时候不能污染人类基因池,你不是做病毒实验吗,你动用胚胎孵化箱干什么?”

“你非法获取了谁的卵细胞?你敢承认吗?”

谈话不欢而散,场景瞬间切换,叶子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,眼前的光影就像卷入时空乱流中一样,飞快地切换变化,直到溏淉篜里又停留在这间办公室。

一个平常的午后,太阳即将彻底沉入地平,天光昏暗又变幻莫测,那个女人颓废地坐在椅子上,她知道有人会来。

戴诚踏在安静的走廊上,脚步声仿佛命运的命运的低语,他推开虚掩着的门,西服笔挺,鞋尖没有一点泥。

他说:“师姐,别来无恙。”

“你说得果真有道理,只有上级研究员批准了,项目才能开展,所以,谁该为课题组的失误负责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