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昭当时淡淡地笑了一下,她当然不理解。

室友就出生在避难所001,她的祖父母是避难所001的元老之一,牺牲在避难所刚建立起来的那个动荡年代,他的父母都在避难所001里出生,一个在地下实验室里搞研究,一个在后方统筹生产,到她就是第三代避难所人了。

她从睁眼就是在这方钢筋混凝土的天地里,她没见过硝烟,没见过人命转瞬即逝,甚至没见过丧尸围城,她和孟昭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
在孟昭这种亲手埋葬过战友,一路上不停地与同伴分离,直到最后孑然一身的人眼里,任何一个同行者,意义都格外重大。

但是,到也不必和这个室友解释。

孟昭依旧我行我素,只是今天这个小队员敬完礼之后竟然没有离开,他在原地站得笔挺,声音洪亮地通知孟昭:“孟队长,领导者希望你去一趟。”

“好。”孟昭点头,跟着小队员往领导者的会议室走。

这个小伙子是避难所自卫队的内勤,专门干些上传下达端茶倒水的活计,但是难得身上并没有懒散劲,甚至比某些外勤还像个兵。

孟昭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小队员,她希望能说动领导者把这人调到自己的小队里。

但是并不容易。

避难所001的领导者并不专指某个人,而是指的一层权利机构,所有顶级决策的提议都要行程书面文件递交到领导者办公室,所有领导们召开圆桌会议,讨论一致后拿出一个决议来。

据说,这种民主政治能够最大限度地避免权力伴生的腐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