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性同类俯下身,轻轻地摘掉了他军装上的领章。
好像有什么东西,永远地离他而去了。
轰——
远处传来越野车的轰鸣,那声音在他强化的听觉中如同雷霆,有些模糊的画面冲进意识中,他无端变得极其焦躁。
车声忽远忽近,像是围着这里兜圈子,他开始一声一声嚎叫,就像见到月亮的狼人,心底里翻涌着厮杀的欲念。
杀了他们!
杀了他们!
杀了他们!
车声突然变大,最后消失在门口,车门咔哒一声打开,上面的人下车的一瞬间,他想也没想就冲出了帐篷。
一声枪响。
“我草!”那人破口大骂。
“这一批怎么回事,居然有个醒的这么快?”他那枪口拨了拨地上的死尸,不放心又补了两枪。
“谁知道呢?”车上传来个懒洋洋的声音。
“要我说,这活真不是人干的。”那人边抱怨边走下了车,他蹲下检查了一番尸体的脑袋,子弹从正面穿入颅骨,在后脑炸开了个大洞,黑色皮手套上占满了黏糊糊的浆液,他皱着眉头往旁边的树枝上一抹,然后盯着一片黑血当中的一丝鲜红眨了眨眼睛。
“你往这看,这怎么好像有红的?”他叫住了自己的同伴。
“你瞎了吧,怎么可能还有红的,这都变异彻底了。”同班不以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