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凌趴在地上,毫无尊严地抱着孟昭的小腿,她像濒死的鱼一样瞪大了眼睛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
她扬起脸艰难而仓促地对孟昭笑了一下:“瞧,我还有用,不是吗?”

孟昭到底还是留下了,至少,她要等阿凌把给穆雨枫的阻断剂配出来才能走。

阿凌说她需要一点时间,孟昭就直截了当地问她到底要多久,她一开始说三天,后来又改口成五天,最后跟她保证一星期。

阿凌以为孟昭听不出她的鬼话吗?她就是吃定了孟昭只要留下,就不会对那群兵贼的复仇坐视不理,她哄着骗着,也要把孟昭这个战斗力留下帮她。

基地里这几天风声鹤唳,阿凌把自己关在一处小平房里埋头捣鼓,那才是她的实验室,帐篷里那套反应装置不过是做样子给顾客看的。

孟昭就背着枪坐在门外守着,面对着基地外面绵延的公路,时刻准备着迎接战斗。

幸亏阿凌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,她的仓库里除了吃喝和各种违禁药品以外,多少还屯了点武器,孟昭给基地里除了那几个喝酒喝到手发抖的酒懵子以外,所有年轻灵活的居民都发了枪,安排人轮岗放哨。

她不知道对面会来多少人,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。

孟昭想要把叶子也编进哨兵队里,身为异种,她的感知力远比人类要敏感,但穆雨枫还躺在床上,她根本没必要张口。

除了她姐姐,那个崽种眼睛里什么时候有过其他人?

此刻,穆雨枫的房间里,叶子正躺在穆雨枫的床上。

穆雨枫挺过最初的那几个小时之后,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似乎逐渐消失,她让叶子解开了束缚着她的绳索,纤细的手腕脚腕上被绳子勒出了深深浅浅的红痕,最娇嫩的手腕内侧已经磨破了皮,湿润娇嫩的伤口边缘染着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