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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去剥江依的礼服前,用最后理智问了句:“贵么?”

江依哂笑:“姐姐有钱。”

带点儿调侃的语气,仿若回到十年前在祝镇当球儿姐的那个夏天。

事实是江依现在的确很有钱,郁溪转念一想:我也有钱啊!

一件薄薄礼服不再成为各种意义上的阻碍,似曾经包裹着花苞的花萼,在花朵灼灼盛放后成勉强挂住的依托。

郁溪脸埋在一片柔软里,近乎贪婪。

她又热又急,没功夫再去问那些“是不是这里”、“是不是那里”的蠢问题,江依像一块磁石,吸走了她的全部理智与神思,包括江依在纸上写画过的那些、还有孟辰辰给她看过的那些,她全都浑忘了。

外面好像有人敲门,并不真切,又听好似贺其楠声音传来:“休息室有人在用,我们去那边。”

她什么都顾不得,只觉得礼服设计太繁琐,还是江依自己解开,又从手包里翻出手消液给她。

休息室沙发吸着人陷进去,来不及抛远的礼服垫在身下,郁溪觉得周身的热气从后颈毛孔冒出,却仍不及指尖滚烫。

休息室墙大概很薄,江依声音很闷,细细碎碎,从半咬的下唇淌出。

她胡乱的去吻,凭着一腔冲动,吻江依的唇和鼻尖,又一路吻到眼睫。

唇边湿漉漉的,这才发现那纤长睫羽上沾着水光,她慌得停下来:“你哭了?”

江依却拉着她继续。

她没哭,只是眼底的水光沁出来,和额头鼻尖的汗,还有更深处的润泽一样,让她整个人水汪汪的。

礼服皱成一团,没法再穿,小小休息室,溢满旖旎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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