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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涵空理理中式长衫衣角,在膝头铺平:“好,你问。”

她端着气定神闲,料想郁溪问的一定是遗产价值几何。

那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数字。

不想郁溪开口:“当年我妈为什么离开温家,你知道内情么?”

温涵空摇头:“没什么内情,年轻爱侣之间总容易有龃龉,再加上你妈那性子,你从她的画里也能看出来吧。”

“你见过我妈的画?”

“我怎么会没见过釉迩的画?”

是了。

现在想来简直昭然若揭,釉迩,谐音“有耳”,组合起来,可不就是一个“郁”字?

难怪她每次见釉迩的画,都觉得双目刺痛,那些过分浓烈的色彩,曾在童年一次次冲撞她幼小的心。

“啊。”旁边江依一声低呼。

郁溪抢上前,按住她鲜血淋漓的伤口: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江依本在听郁溪和温涵空说话,大抵不愿打扰,低头开始削一颗苹果,不知怎么走了神,切出好深一道口子,创可贴根本止不住血的程度。

“别去医院了。”温涵空拿起手机:“家庭医生住得近,我打电话叫她过来。”

她找来张干净毛巾交给郁溪,郁溪按在江依伤口上,茶室一时间默默无话。

家庭医生赶来的很快,看了眼江依的手:“快跟我过来冲洗。”

郁溪跟着站起:“我陪你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