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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江依想吐,走得稳,不时侧耳听听身后的呼吸。

直到江依脸蹭着她耳朵,好似睡熟,毛茸茸的长卷发垂下来,随着步频轻晃。

郁溪轻轻把她往上托了托。

“江依。”

“唔。”

身后人迷糊的回答似梦呓,飘到她唇角变为笑意,被月光晕染,越来越浓,又低声唤一遍那个名字:“江,依。”

她觉得轻,好似可以走到天荒地老。又觉得重,好像背着整个世界。

所幸郁溪有先见之明,提前问好酒店地址,也把房卡拿到自己手里。

打开门,环境比她想象的更恶劣。

小小单间,被泛黄墙纸和脱落墙皮晕染出岁月感,取暖器支在一边,横穿过房间的绳上晾着洗过的内衣和内裤。

郁溪移开眼神。

那样的蕾丝和形状,是她到现在都没学会穿的。

是独属于江依的妩媚和风情,和独属于江依的成熟和丰饶。

单是空荡荡晾在那儿,就让人对那身段有了具象联想。

郁溪轻轻把肩上人放进床上睡袋。

“热。”换来一阵轻扭。

其实房间不热,暖气都不足,但酒气催动着体温上升,她得帮江依换衣服。

先脱掉紫红羽绒服,紧裹着曲线的毛衫露出来。

“伸手。”

郁溪鼻尖沁出一层薄汗,这会儿又似喝多酒的人是她。

好不容易把该脱的脱了,郁溪快速移开眼。

与晾在绳上内衣裤风格近似的一套,把脑中的想象化为眼前的现实,无论如何心猿意马的铺垫,仍极具视觉冲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