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依:“朵朵已经快十岁了,我问过她了,这是她自己的选择。”
叶行舟沉默。
江依:“还有……”
叶行舟忽然开口打断她:“你在祝镇认识那小孩儿,叫什么来着?郁溪是吧?”
江依的眼神和酒会上差不多,看着她像看一个过分任性的小孩儿。
江依说:“不用提郁溪,郁溪在国内的时候,我很清楚你能做到些什么。但现在郁溪要出国了,你查她查得那么细,你知道她现在介入的项目行政级别有多高,你是一个商人,为了嘉宁集团,你好像不该对郁溪做什么了。”
叶行舟:“郁溪要出国了,那你呢?你走得掉吗?”
江依看着她,下了一整晚的雪落在她睫毛上,江依恍然想起刚认识她时她还是一个挺可爱的小孩儿,长长的睫毛让她一双眼像水汽氤氲的小狗,偏偏脸上的神情又很倔,跟在江依和叶观山的身后,嘟嘟哝哝接过叶观山递来的一个冰淇淋。
现在那点可爱在叶行舟脸上消失殆尽,往事拖住她掉进时间的巢穴,在脸上留下阴郁的暗影。她影子被路灯拖得很长,像一道阴影罩住江依:“你的银行卡、身份证、护照都在我这,你哪都去不了。”
“就算你去了,你活得下去吗?你从十几岁开始就只会演戏了,你很清楚,我不会让你有戏可演的。”
江依垂眸。
叶行舟说的是事实。
情感的桎梏,现实的桎梏,像一张牢牢的网,曾经密不透风的困住她。
叶行舟说的那些,她知道叶行舟做的出来,叶行舟和她一样,是个表面拥有很多,实际一无所有的人。人在绝境,就能做出那些狠决的事。
江依怕吗?她曾经很怕的,就像叶行舟所说的,她从十几岁开始就只会演戏,无戏可演,她还能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