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合同上签下自己名字时,她透过办公室的一扇窗扉,望向蓝天。
邶城的天在冬天都透着茫茫的灰,但在冬日肃杀的气氛下,仍然显得高远,鸽子振翅飞过,发出鸽哨的鸣啸,那是低矮屋顶上衰败的草,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。
那是郁溪本该属于的蓝天。
“希望郁溪不要辜负你的期待。”秦林把合同收起来时说:“郁溪成绩好,就是有时候性子倔,昨天还跟宿舍同打架了。”
江依一愣:“什么?”
她追问:“怎么回事?”
秦林没想到江依这么大一明星会对这事感兴趣,怔了下才说:“我也不是很了解,是她们班辅导员在处理这事,不知道为什么事打起来的,应该不严重,就是同学家长今天到学校谈这件事怎么处理……”
话还没说话,江依已经匆匆向办公室外走去。
出了学生处,江依才发现自己连辅导员办公室在哪儿都没问。
还好学校导向清晰,她很快找到了,直接推门就进去了。
她对祝镇的事有些淡忘了,有些却记得很清楚。比如郁溪舅妈的那张脸,怎样在饭桌上对人赔笑,逼郁溪退学结婚,好让她把郁溪像商品一样卖出去。
其他小孩儿有家长护着,而郁溪,什么都没有。
果然她一推门进去,就听一个泡面头指着郁溪鼻子骂:“你这没人管的小野种……”
“谁说她没人管?”江依直接走过去挡在郁溪面前:“我不是人啊?”
泡面头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