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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溪移开眼神。

她盯着冬日里枯萎的草坪想:江依不快乐。

或许其他人看不出来,只觉得江依天性清冷。可她看过江依快乐的样子,眼神清澈明亮,像祝镇不起云雾时的天。

郁溪刚才参观研究院时,那里有只关在笼子里的鸟,采集实验数据用的,淡淡可爱的黄,头顶一抹翠红。它在一根精致的金色横杆上蹦来蹦去,时而歪着头静默,婉转又哀伤。

郁溪觉得江依就像笼子里的鸟。

不过,她站起来,背着双肩包向远处走去。

江依快不快乐,又与她何干呢。

第二件事,是舒星送来了画展的邀请函,就是上次郁溪去指导星球位置关系的那幅画。

舒星打电话时笑着说:“知道你不喜欢画,但我们也算因为画在祝镇认识的,能赏光么?”

郁溪想了想问:“这次都是青年艺术家的画?”

舒星说:“对,都是年轻人,说不定能激起你对画的一点兴趣呢。”

其实郁溪倒不是问这个。

她不喜欢画,那些学生时代在课本上涂涂抹抹、把历史名人涂成奥特曼的经历她统统没有。更重要的是,她尤其不喜欢釉迩的画,那过分锋利的线条和用色,总让她不安。

既然这次没有釉迩的画,那就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