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舒星的话回荡在耳边——“她身边有人,比你合适得多。”
郁溪扯起嘴角笑笑。
怎么看,这世界上比她更合适江依的,也大有人在。毕竟她和江依——
一个十八,一个年近三十。
一个从没走出过大山,一个四处漂泊见多识广。
一个清淡寡言,一个妩媚撩人。
怎么看,都是一块磁铁的南北两端,又或两条永不会交叉的平行线,不是什么公式算法能够解决的难题。
月光变得冷冷的,步子随断成一截一截的石板路而碎裂。
然后,江依家就到了。
郁溪推门进去,见江依睡得昏沉沉的。
她没有很担心,因为知道这是草药在发挥作用。
她给江依换了张帕子,又去洗澡,回房里的时候,四处打量了下。
陈旧剥落的墙皮。窄小的行军床。旧旧的纸箱。随处乱放的吊带裙。
这样的条件,就算在祝镇也不能算好。
郁溪却觉得——“嗯,可爱”。
觉得一间小破屋子可爱,是不是疯了?
嗯,可能可爱的不是屋子。
她关了灯,轻手轻脚到江依身边躺下。
床实在太小,她的脚很难避免蹭过江依的小腿。
如夜色流淌,江依的小腿是更丝滑的绸缎。
可郁溪快速把脚拿开了,一颗心在黑暗里砰砰跳着,感受着小脚趾上依然灼烫的温度。
无论如何,趁江依病得昏沉沉时碰她,也太不地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