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江依越轻佻,她越不敢。
江依一定是故意的,当郁溪红着耳朵移开眼神后,还机票这事暂时就被揭过去了。
往回走的路上,郁溪格外沉默。
虽然她平时也挺沉默的,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,但那时她眼里是江依飘逸的裙摆,鼻端是江依的香水味,耳里是江依的高跟鞋踢踢踏踏。
而现在她在全神贯注想一件事——
从江依不跟她共用一个杯子,到在炒粉摊撩自己亲她,再到还机票时让自己塞她胸口。
所有证据好像都指向一个结果——江依真的在躲她。
想事想的太专注,以至于郁溪再一抬头的时候,发现俩人没走回江依的出租屋,反而走到台球厅这边来了。
郁溪问:“你忘带东西了?”
江依笑笑:“帮个忙呗。”她让郁溪一起帮她抬那厚厚的卷闸门。
卷闸门不是自动的,往上抬时就巨沉,郁溪抬着卷闸门,瞟一眼另侧的江依。
昏黄的路灯洒在江依身上,江依白皙的皮肤就变为暖黄,光晕把江依的轮廓线晕染得有点模糊,整个人就有了种朦朦胧胧的不真实感。
那时郁溪忽然有点想哭。
也不是难过什么的,就是鼻尖一阵酸意,也许是年轻人的矫情作祟,她总觉得江依就像此时眼里看到的,有种不真实感,轻飘飘的,好像一不注意就会飞走了,不像卷闸门,能被人踏踏实实抓在手里。
进了台球厅,江依也没开灯,径直往里走,郁溪以为她进去拿个东西就出来,站在门口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