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溪问:“那大人怎么干?”
江依想了想,这事儿要是交给她,在不求助叶行舟的情况下,她会怎么办。
大概率就是拖着,跟王家打太极,想办法还是去参加高考,拿到录取通知书,立马坐大巴走人,远远离开祝镇,从此谁都找不到。
不会这么鱼死网破,同时也就没这么干脆利落。
江依对着郁溪黑白分明的眸子,觉得自己这暧昧的办法不好说出口,成年人虚与委蛇那一套,现在告诉郁溪是不是太早了点。
她摸出一根烟,想把这话题带过去,又想起这是在医院病房不能抽,就含在嘴边过干瘾。
她问郁溪:“头还晕吗?”
郁溪说:“有点儿。”
“那你不再睡会儿?”
郁溪说:“我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江依愣了愣,把那根没点的烟,从唇边换到指间夹着。
她说:“这儿床多。”
市医院算是这一片条件最好的医院,相应就会给人留下比较贵的印象,当地人除了大病,一般不会选这里看病,这儿病人就挺少的。
比如郁溪睡的这间病房,并排摆了三张床,但只有郁溪这一个病人,另两张床空着,江依可以到那儿睡。
郁溪抿了抿唇:“我有点怕。”
江依一愣,把指间夹的烟在手背点了两点,才抬头笑着说:“小祖宗,你还知道怕?”
“后怕啊。”郁溪少年老成的叹了口气:“怎么不怕呢?”
江依又低头笑了笑,把那根烟放在床头柜上,坐到郁溪床边。
她脚上高跟鞋略大了半码,松垮垮挂在脚上,脚一抬,就啪嗒轻轻两声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