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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江依连惊叫都忘了直接傻掉一瞬。

一股鲜红的血从郁溪额头上淌下来,郁溪却眉头都没皱一下,一脸平淡的表情,好像她刚才真只是给人敬了杯酒。郁溪说:“要结婚也可以,娶个死人回去,你们家愿不愿意?”

江依完全忘了自己脚上的伤,也不单脚跳了,跑着往里冲的时候,裹着厚纱布的脚踝落在地上一点不觉得疼。

这时郁溪的舅妈尖叫起来:“这丫头是不是真跟她妈一样是疯的?快看她砸哪儿了有没有破相!”

郁溪全凭这张清秀的脸,能被她当商品,要是破了相,商品还怎么卖?

郁溪刚才全程没笑过,听到她舅妈这句话,才挂着一脸血冷笑了一下。

其实这决绝的办法,是早在舅舅舅妈第一次到学校找她时,就已经想好了的。高考比她的命还重要,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,她怎么可能放弃?

她不怕疼,甚至不怕死,她只怕一辈子困死在这里。

不过想归想,那么厚的啤酒瓶子砸在头上可真疼啊。重重磕在她额头上,让她两耳“嗡”的一声,额角一股汩汩的暖流淌下来,烫着她的脸。

她头晕乎乎的,觉得门口照进来的夕阳都变得模糊起来。

她意识也跟着变得模糊,总觉得那一片夕阳的影子中,有个火红的影子飘了进来,带来一阵熟悉的香。

她额角的血流的又凶又急,短暂而快速的失血让她站不住,一阵天旋地转中,直愣愣向后倒去。

她以为自己会磕在舅妈家冷硬的地板上,像破损了不值钱的瓷器一样摔得粉碎,没想到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温软软的怀抱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