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手续还没来得及办,但舅妈忙着答:“退了退了。”
舅妈本来让郁溪好好打扮下再出来见客,郁溪一直在她小隔间里刷题,连把脸都没洗,这会儿碎发还汗涔涔的黏在额头上,乱乱的。
纵使这样,王姐上下打量郁溪的眼神也没挑出什么错来。
这丫头长得确实俊。
郁溪总觉得王姐每次打量她的眼神,像在打量一头牲口。但她也不怵,一脸清冷迎着王姐的目光。
王姐说:“你这眼神嫁进我家得改改,我儿子喜欢温柔的。”
“这孩子从小习惯了。”舅舅打了个圆场:“王姐,我们先吃饭。”
舅妈得寸进尺:“郁溪,你给你未来婆婆夹点菜。”
郁溪清泠泠的眼神扫过来:“不如我敬未来婆婆一杯吧。”
傍晚,台球厅。
江依一边拿壳粉摩擦着球杆头,一边望着台球厅门口的方向。
还没到夕阳西沉的时候,但阳光总归比白天淡了些,没那么刺眼。门口逆光,深橘色的阳光洒下来,如果那儿走进一个瘦瘦高高的清丽少女身影,该会美得像幅画。
江依昨天被蛇咬伤了,脚踝缠着厚厚的纱布,不能使力,靠在球桌边的时候,就没平时那么潇洒妩媚。打球的时候,还得单脚跳来跳去的。
她笑自己是身残志坚,伸着莹白手掌管客户要更多小费,妩媚又可怜,连眼神里都藏着媚,客户没有不答应的。
其他小姐妹羡慕的说:“依姐真是我们台球厅的花蝴蝶。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比得上依姐?”
江依望着门口的方向,没有等来少女清丽的身影,却等来了一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