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问:“但我这儿就一张行军床,特窄,你能睡好么?”
郁溪心跳如雷:“睡得好。”
依赖于国内发达的制造工业,祝镇这些年还是把最便宜的热水器普及了,只是质量不好,热水时灵时不灵的,烫一阵,凉一阵。
郁溪匆匆洗了个澡,出来问江依:“你怎么洗?”
江依的脚踝不能沾水,江依说:“我就擦擦吧。”
郁溪站在原地忸怩一阵,还是把心里那句话问出来了:“要我帮你么?”
江依笑出了声:“小孩儿,我是被蛇咬了脚,不是手残。”
郁溪脸红了,她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是挺傻的。但江依洗澡的时候,她想了想还是拿了本英语书,到浴室门口守着,想着万一江依伤口进水了或者有其他什么事。
今晚月光皎皎,她把英语书摊在栏杆上,一个个单词看得分明。她一直觉得自己专注力不错,之前在舅妈家学习,无论舅妈找人闹哄哄打麻将,或尖声厉嗓骂舅舅,她都能学进去。
只是这会儿,眼睛盯着英语单词,却总是走神。
大概是因为身后虚掩着门的浴室里,传出的阵阵水声。
这儿的浴室和茅房一样,门锁都坏了,门太老旧也不好修。不过浴室比茅房好一点,里面有水声的时候,其他人自觉不进去就是了。
只不过门锁坏了的副作用是,门关不紧露出一条缝,郁溪略一扭头垂眸,就能看到那门缝里,漏出一个光洁的背影。
如果说刚才在山上,江依肩上吊带滑下来的时候,郁溪看着她,眼神还总会被她绝美的脸分散注意力,那这会儿江依只给她一个背影,她全心全意沉浸一种震撼里。
腰那么细,盈盈一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