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依轻轻移开了眼神。
郁溪蹲在溪边漱口,刚才江依突然被蛇咬,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,这会儿把t恤脱了,浑身仍是汗哒哒的不清爽。
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,掬了捧水就往积了很多汗的胸前浇去。
郁溪:……
她怕不是内y进水了,而是脑子进水了。
平时她在舅妈家洗澡,都是等舅舅舅妈曹轩都睡了以后,就挺随便的。可这会儿她身后还坐着个江依,她是把这小溪当澡堂子了还是怎么着?
郁溪估计还是那一杯啤酒在作祟,她看似清醒了,其实没有。
现在,她白棉的胸口湿了一片,简直更尴尬了。
她在溪边磨蹭了一会儿,但显然指望这山间月光晒干她内y是不可能的。
还是只能站起来,逃一般飞快跑过那月光普照的一段路,藏回树荫下。
她总觉得半躺在树下的江依发出了一声轻笑。
合着不好意思的只有她?
可她今天都过十八岁生日了,她是个成年人了。
她向江依露出一半莹白肩膀的背影看过去,想着怎么才能证明自己一点不怂,就看到江依平放在地上的脚腕上,缠的她那件白t恤被染粉了一小片。
难道血还没止住?
她快步走过去,像刚才一样单膝跪在地上,握起江依脚踝放在她膝上,拨开伤口轻轻看了看,还好,t恤上应该是之前的一点血迹,血是止住了的。
但紧张的情绪一过,她又觉得不对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