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溪有点想笑,可她控制着表情冷着脸,不让自己笑出来。
起晚了,什么鬼。
原来在她眼里比天还大的体育高考,在江依眼里不过是轻飘飘的一件小事。
那是不是同样的,年仅十七岁的她,在江依近三十岁的人生里,同样不值一提。
江依到底多大呢?二十七?二十九?还是干脆就三十了?
她抬眼瞟了江依一眼,江依马上接住她眼神,一撩垂在胸前的长卷发笑着问:“怎么了小孩儿?疼啊?要不要姐姐给你吹吹?”
郁溪避开眼神,低下头去。
她有时候觉得江依像妖孽,有时觉得江依像狐狸,有时又觉得江依像滑不溜手的鱼。就像江依在面对台球厅那些小混混的时候,表面浪得很,实际什么也没给。
上次她问江依多大的时候,江依也是一句话轻飘飘的带过去了。
包完伤口,医生说郁溪伤口有点严重,得打一针吊瓶消炎,郁溪微微皱眉刚要开口,江依马上抢话:“行啊打吧,我妹妹就是这么娇气的,一点都不能发炎的!”
像是知道郁溪又要说那句——“哪儿有那么娇气”。
郁溪抿嘴看着她,她绕到郁溪身边,轻拽着郁溪的白t恤衣角晃了两晃:“在你依依姐姐面前,你就撒撒娇嘛。”
到这会儿,郁溪又觉得江依像只猫了。
她张嘴,拒绝的话却不知怎么说出口,最终只剩两个字——“好吧”。
输液的诊室小得不行,窄窄一张床靠窗摆着,几乎就占了全部面积。郁溪靠着门边吊竿输液,江依就绕到靠窗那一边,半倚床沿坐着。
她问郁溪:“饿不饿?要不要吃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