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知道。
越想越烦,手机滋滋滋震得她更烦,皱着眉接起来,那人冷淡而逼仄的声音传来:“我在碧云居。”
江依不知道该说什么:“嗯。”
“昨天我拍到的那幅釉迩的画,挂哪里好呢?”
那人精力向来充沛,工作起来不分昼夜,开完会大半夜还有精力来折腾这些,江依不是不佩服的。
她淡淡的说:“随便。”
那人问:“你没想法?”
江依说:“我有点忘了碧云居是什么格局了。”
“看来你离开邶城已经够久了。”那人说: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江依抿了抿唇:“约好的时间还没到。”
那人难得的笑了一声:“也没有太久了。”她满不在意的说:“那画我先看着挂吧,等你回来再调。”就把电话挂了。
江依握着手机在窗边站了好久,那一晚,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。
第二天,天复而大亮,明晃晃的阳光透过没拉紧的旧窗帘洒进来,江依睁眼,昨夜的一切像是一场梦。
那人冷淡而逼仄的声音,像是离她很远很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