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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溪:“挺酷的。”

江依心里却在想,这真是奇了,怎么郁溪不在的时候她手那么臭,这会儿郁溪在了,她跟神枪手似的,指哪儿打哪儿。

郁溪作为她的徒弟,却不给她争气,连打了好几杆,都荒腔走板的。

江依叹了口气:“你手真挺笨的。”她放下自己的球杆,绕到江依身边:“姐姐教你吧。”

她从身后轻轻拥住郁溪,压着郁溪俯身,一边指挥着郁溪球桌上的那只手怎么摆,一边轻握住郁溪拿球杆的手。

她个子比郁溪矮一点,这会儿带着郁溪做动作,两人的姿势其实有点别扭。郁溪感受着江依胸前的温软压着她,卷曲的长发调皮的扫在她脸上,还有江依温热的吐息,尽数喷在她的耳廓。

好痒,让她耳朵发红。

然而这时郁溪除了心底的灼热,还有一种更奇妙的感觉,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“女人是水做的”这句话。江依如她的名字一样,像一条江,轻柔包围着郁溪这条小溪,带给郁溪一种成年女人才能带来的温柔慰藉。

在郁溪人生又一次天崩地裂的这一天,那是一种怎样的安慰啊。

郁溪有点想哭,但她忍了。

江依带着郁溪打了几杆,放开郁溪:“你再自己试试呢。”

郁溪又自己试着打了两杆,一点没好转,该打的球连边都没碰着,倒是不该进袋的白球骨碌碌直接滚进了袋。

江依举手投降:“你说你不进步也就算了,怎么还退步了呢?”

郁溪放下球杆挠挠头。

台球厅里很静,特别静,没了白天那些球妹娇媚的声音,也没了那些小混混调笑的声音,甚至连吱呀呀的老式电风扇,江依都因为怕老板骂而没开,空荡荡的台球厅里似有回响,连两人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。

郁溪忽然开始往外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