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依长得漂亮,在这台球厅里挺有名的。
江依走开前压低声音问:“没找你麻烦吧?”
郁溪摇头。
江依冲掉在郁溪英语书上的信封努努嘴:“这什么?”
郁溪冷静的说:“情书。”
江依这才了然的笑笑,拎着球杆走开了。
台球厅要打烊的时候,郁溪帮江依扫地,江依跷着腿坐在一边,已经没忍住摸了根烟出来抽,郁溪挺无奈的低头笑笑。
“小孩儿,别装大人。”江依吐出一缕薄烟。
郁溪扫完地,关上大灯,走回前台桌边拎起自己的双肩包:“走吧。”
江依眼尾扫到扔在桌面一角的信封:“咦,这情书你不带回去?”
郁溪说:“有什么好带的。”
“拆都不拆?”江依抽完最后一口烟,烟屁股还夹在指间舍不得丢。
“有什么好拆的。”郁溪瞥了江依一眼:“你想看?”
“想啊!看看嘛!”江依笑着,一副对年轻人感情生活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郁溪顺手拿起桌角的信封:“那走吧,出去看。”
台球厅灯都关了,在这儿是看不清了。
江依锁了卷闸门,带郁溪去了最常去的那家炒粉摊。江依下班晚,所以晚饭一般在这里解决,这里价钱便宜,肉都是些没什么品质的边角废料,好在重油重辣的味道不错。
江依面前摆着一盘子炒粉,一瓶冰啤酒在塑料杯里倒了半杯,兴致勃勃冲郁溪一挑眉:“拆吧!”
郁溪低头笑了下,把信封找出来拆了。
“念念?”江依没忍住,又摸了根烟出来抽,一副听八卦的架势。
“郁溪同学。”郁溪对着信念:“夜已经很深了,不知现在的你在做什么?总有千言万语,又不知从何说起,不知今夜的你是否有梦?梦里是否有我?……”
江依夹着烟笑个不停,花枝乱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