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绒毛陷入一片火热的红色之中,耀得刺眼。
小兔子也不知道自己被这团小火苗贴了多久,这只讨厌的神秘之物,生生让她从一只很是坚强的兔子,变成了现在这样,只能软着身子倒在白草地上,支吾着让对方往自己身上发痒的地方贴去的花瓶兔子。
烈日转为夕阳,霞光照耀着这一片广袤无垠的白草地,暖橘色如水彩笔一般的颜色,将这周遭的一切,点缀成了一幅漂亮的风景画。
玩心不灭的小火苗,终于舍得从小兔子身上挪开。
但它没有消失,而是和小兔子保持了一点距离后,再次问她:“小兔子,我像刚才那样和你贴贴,你觉得开心吗?”
软成一滩水的小兔子,红着眼尾、可怜兮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这团小火苗大概有点问题,和她贴贴的过程中,每隔几秒,就要她回应。
如果小兔子不肯吱声,那它就会变本加厉,直到逼得她不得不开口,才会怜惜一般地改为轻一些的力度。
“小兔子,又不想回答我了吗?”
小火苗的声音依旧温柔,却给了小兔子一种,是死神扮成了天使,拿着伪装成权杖的死亡镰刀,站在她边上问着她要不要跟自己走的错觉。
小兔子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,小小的身子哆嗦着,颤着声回答它:“开、呜、开心。”
小火苗又一次朝着她靠近:“那我让你更开心一点,好不好?”
她想要摇头,却被小火苗接下来的动作给吓得,几乎瞬间就呜咽出了声。
“呜呜,我不喜欢,不想要。”
小火苗温柔地问她:“怎么会呢,小兔子明明很喜欢,乖,不可以说谎哦。”
温暖一旦放错了位置,那无疑将会成为一种折磨人的“热器”。
“小兔子要和刚才一样,时时刻刻告诉我,我的做法,是不是很舒服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