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心里默默画了个十字,为自己祈祷完,把最后的希望压在了这个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老师上。
“老师,请问你还记得自己当时把书借给谁了吗?”
女人有些无奈:“同学,我刚才说过了吧,这书是我五年前丢的,虽然我还记得它叫什么,但具体是谁借走的,老师肯定记不住的。”
两人是第一次见,但从对方的神态和语气来看,明显能让人感觉到她对白芡的无端好感。
白芡在情感认知方面的敏/感程度远比不上身体的,她没有发现这一点,只是觉得这个老师是真的挺好的。
在心里把简晚清那只谎话连篇的鬼又骂了几句后,少女软软的声音里带上一点请求的味道:“老师,你既然隔了这么久还能记得那本书叫什么,应该是很喜欢那本书吧,那你真的没有办法回想起来,当时是谁借走的吗?”
邵籽之态度未改,依旧温和:“同学,别的不说,都这么久了,就算老师记起来那是谁借走的,那人肯定也已经毕业了,你该怎么找呢,对不对?”
白芡愣住。
听女人这么一提醒,才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可能不太聪明。
不然这么简单的道理,自己肯定早就先想到了,怎么可能还需要对方主动告诉她?
但更让人崩溃的是这句话衍生出来的另一个问题——最后一条路彻底也被堵死了。
白芡眼里瞬间没了光,整个人就像一株在太阳底下暴晒十来天导致枯死的黄苗,漂亮的脸蛋怏怏的,看着可怜得不行。
“不过,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。”
白芡猛地看回她,原本暗淡无光的眼里,瞬间又迸发出了明亮耀眼的光。